烟火尘世的自由与自然——读《瓦尔登湖》有感

发布者:陆婷婷发布时间:2023-12-15浏览次数:55



    《瓦尔登湖》是美国作家亨利·戴维·梭罗创作的散文集,是其独居瓦尔登湖畔的记录,描绘了他两年多时间里的所见、所闻和所思。该书崇尚简朴生活,热爱大自然的风光,内容丰厚,意义深远,语言生动。

    梭罗善用比拟、比喻的手法,写眼前的一切事物,在梭罗的眼中,这些自然物并非死去,而是鲜活。




瓦尔登湖》[美]亨利·戴维·梭罗著,徐迟译,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2011


作者自述

    刘芮孜,女,现就读于上海财经大学会计学院财务管理专业(2020级本科生)。

    或许是因为当今物质和欲望的汹汹迫人,同时地理空间与心灵疆域被不断压缩,今天的人们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诗意远方的向往变得更加浓烈。《瓦尔登湖》用澄澈的思想和文字告诉我们“物质极简、灵魂丰盈”的生活真谛。读其文,涩中有辣,辣中有甜,如一壶老酒,饮之,辣在喉咙,畅在肝肺,甜在心间。无论以何种方式来读这本书,我们都能从中读出一些关于生命的意义,我们在追寻的活着的意义。这本书不仅仅是在记录,曾几何时,一位智者在瓦尔登湖边,做的一个关乎生活、独立和自然的实验;而更为深远的是,由此洞彻出的生存之道、人生哲思和自然法则,在一百多年后,依然让身处烟火尘世的我们醍醐灌顶,叹为观止。


烟火尘世的自由与自然

——读《瓦尔登湖》有感


    翻开书的扉页,我悄悄走进瓦尔登湖湖畔森林深处。清晨的薄雾和傍晚的晕染,轻柔地包裹住湖面。灿烂的越桔和山花,在湖畔盛开,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鸟儿的清脆唱和鱼儿水中打转的汩汩声,形成了一曲动听的乐章,环绕在我的耳边。还有那灵巧的土拨鼠,眼神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告诉我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这些美景犹如缕缕萦绕的轻烟,让我深深地陶醉在这绝美诗意的栖居之所。我漫舟湖心,仰卧于座位上,陷入了半梦半醒之中。这一瞬间,时光仿佛凝固。直到小舟轻触沙滩,才将我唤醒。天作棋盘星作子,地为琵琶路为弦,举杯邀明月,飞鸟相与还,清风做伴,任尔春水东流。推开破旧斑驳的木门,我走进梭罗的木屋,在零落的稿纸中寻求与他共鸣,渴望看穿他深邃的眸子,瞥见他悠然的影子。

    他追随自由,是自由精神的朝圣者在19世纪上半叶,美国经历了一场规模浩大的工业化浪潮,从原本的农业社会迅速向工业社会转型。这个时期见证全美国范围内生产力和生活方式的巨大变革。它彻底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取向,使得大量居民从农村涌向城市,投身于商业和工业的怀抱中。在他们眼里,财富物质成为了至高无上的追求,对此沉醉般的着迷。梭罗生活在这样一个商业和技术统治着国人生活的时代,这个时期充斥着物质主义和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思想。在他眼里,大多数人都在拼命地追求各种生存的方式,疲于奔命,却失去了生活的真正目的。如果“生存”这部机器的运转耗费了人们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那么生活本身还剩下什么呢?我们被热闹和快节奏催生的欲望、贪婪所束缚,在无形的囚笼里,拖着沉重的枷锁,日渐陷入浮华世界背后的陷阱,沦为物质的奴隶。但奴隶的生涯,终究是由无尽的失望所垒成的庞大城堡,有的甚至是由绝望打造的荒芜墓园。梭罗曾说:“你刚走出失望之城,又走进绝望之乡。”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获取衣食住所,这并非真正的精神慰藉,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活。梭罗这般隐遁避世的生活或许在我们眼里是孤独、寂寞而寡淡无味的,但于他自己而言,他挣脱了外部浮躁社会的禁锢,得以追求精神的崇高与自由——获得真正的自由。他的思想、行为犹如孤天云鹤,任意自由,忠于自我。正如《乌合之众》书里说道:“孤立的个体具有控制自身反应行为的能力,而群体则不具备。”两年零两个月的独居生活,虽然孤独寂寞,却让他得以无所羁绊,尽情地欣赏日出和日落。夜幕降临,独自一人在船上吹响笛声,静静地聆听着月光洒下的每一个音符。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源于掌握着自己生活的方向盘,就如同扬帆起航,何时逆风直上,何时退而安守,全在于自己的把握之中。我们趋之若鹜地热衷于参加各种聚会,看似活得很热闹,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受物质名利、他人思想的影响而改变了自己的航向。自由的精神不是无所限制,而是独立思考,谨慎决断,听取良言而最后坚守正直初心的结晶。如此看来,“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在当代社会也就显得弥足珍贵。

    踏上瓦尔登湖的土地,内心渐渐平静,如同湖水般澄澈清透。而梭罗笔下的文字,正在向我们娓娓道来:向内求索,是人生中高的修行之道。向内探索自我,实际上是无端的精神内耗的终止。在美国工业文明发展的时代,繁华的物质世界催生了人们渴求奢侈生活的欲望,各种纷繁华丽的享乐成为了大众趋之若鹜的对象。而此时的梭罗,正经历着他一生中最为艰难的一段岁月。身为一名杂志记者,他不断投稿但始终得不到主编的认可,只有苦恼和抑郁相伴;他费尽心思勘测着林间小道、照看着镇上的野生牲畜,却仍未被镇民接纳为官员;向自己钟爱的姑娘表白,却遭遇冷眼相待。更加令人痛心的是,多年来一直相互关爱扶持的哥哥因患破伤风而离世……在内外交困之下,梭罗感到焦虑、迷茫和愤懑,却又无法找到任何突围的出路。有一天,仿佛得到了灵魂的感召,他提着借来的斧头来到瓦尔登湖,开启了一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独居生活。自给自足的生活虽然艰辛,但却充满了朴素纯粹的美好。瓦尔登湖远离尘嚣,梭罗几乎都是孤身一人,唯有天上飞翔的小鸟,地上奔跑的野兔以及来偷吃的松鼠与他相伴。与尘世喧闹保持距离,他反而获得了心灵的平静和纯粹。在这里,心中不再沉浸于得失的泥淖,脑海也不会困扰于对错的纷争,年轻作家张皓宸曾言:有一种独处,是自己刻意安排的,远离热闹,是为了远离那种世俗里的复杂关系,从而找到一段只属于自己的时光,体谅内心所有的情绪。”也许每个人都需要这样的片刻独处,将负面情绪和认知洗净,放下重负去审视人生。唯有向内求索,才能摒弃精神内耗,唤起生机勃勃的心灵力量。梭罗曾说:“我宁愿独自坐在一只南瓜上,而不愿拥挤地坐在天鹅绒的座垫上。”也曾说:“我喜欢独处,我从没遇到过比孤独更好的伴侣。”正是借助独处,他探索了自我内部的可能性。通过向内深究,他锤炼出一颗坚如磐石的内心。这股非凡的精神力量让他免受物欲横流的污染,抵御了外界的嘈杂干扰,将思想的高度带往卓然高峰,最终创作出经世长存的《瓦尔登湖》。给予自己一些独处时光,为灵魂提供必要的成长空间。向内求索是一段孤独的旅程,由内而生,我们才能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量。

    今天的人们热衷于谈论诗意和远方,或许是因为物质和欲望的汹汹迫人,同时地理的空间和心灵的疆域被不断压缩,使得远方和诗意失去了其应有的容身之地。寒假播出的电视剧《去有风的地方》将人们对诗意和远方的向往变得更加浓烈。它以田园治愈作为题材定位,用诗意化的表达手法展现温情恬静的当代乡村生活。风海相依,三餐四季,以极具地域和民族风格的建筑、服饰和美食为画面增添别具一格的情调,同时也以真实细腻的人物形象刻画反映了当代年轻人多元包容的人生选择和价值取向。“鸟要在南方过冬,人在感到疲惫寒冷的时候,也需要向温暖的地方流动,寻找幸福的力量,快乐的力量,重新出发的力量。”这句台词让人印象深刻。在实习工作的格子间里,我常常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如浪潮席卷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工作间隙我从纷繁的文件中抬起头望向窗外,天空宛如一幅巨大的蓝色油墨画,缀满了一朵朵舞动着不同造型的白云,明媚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缝隙间穿透而入,光影交织,将飘荡着“轻纱”的蔚蓝天空映得透亮动人。阳光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不单调,也不张扬。傍晚时分,光芒穿过云层,金色铺满瓦墙,夕阳美如画,清风醉晚霞。工作休息时沉醉其中,所有辛劳便被那一方蓝天、那一抹霞光治愈了。虽然我们都知道这部电视剧是带有滤镜的,给生活镀上了一层美颜,是一则写给打工人的童话,但是云南大理的、我们身边的秀美的自然风光足以给我们带来慰藉。既是如此,何不追随前贤梭罗的脚步,抽出内心深处的诗意之钩,投向遥远浩瀚的广宇中,去钓取捕捉那些身处无数光年之外闪耀微光、亘古不灭的自由的游鱼

    他追随自然,是为自然母亲抗诉的发声者。过分的物质追求有可能以牺牲自由和践踏人与自然的平衡为代价。鲁迅先生曾警醒我们:“树木伐尽,水泽淹枯,将来的一滴水将和血液等价。”多年前,作家徐刚也曾激昂呼吁:“伐木者,醒来!”这些如雷贯耳的呼唤却并未将人类从罪恶的深渊中唤醒。我们仿佛听到因全球气候变暖而无家可归的北极熊的哭泣,仿佛听到因垃圾成“山”而“遍体鳞伤”的珠穆朗玛峰的哀求,仿佛看到消逝的仙湖——罗布泊最后的一滴眼泪挂在眼角,仿佛看到无数江豚的鲜血染红一片片澄澈的江海……哀哉!痛哉!人类哀自己不幸,怒自己不争,却始终没有真正地实现经济与生态的和谐统一。自工业革命以后,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就开始转变,人类企图用自己手中的机械改造自然,甚至征服自然。城市化和工业化的不断加速已经切断了人与自然之间的联系,人们也逐渐沦为机器的附庸。快节奏的生活和残酷竞争的生存令人心灵颓丧,意志消沉。曾几何时,当我们回望自然、亲近土地时,才发现这是久别重逢的亲人和挚友,才开始渴望回归它的怀抱,寻找内心的净化与安宁。人与自然的关系应该是一种相互依存、相互联结的关系,而非简单的“征服”或“奴役”。只有从更高的维度审视自己所从事的事情,从超越个体身份的层面去探索自然,才能够达到和谐,建立起人与自然之间良好互动的桥梁。良性和谐的社会发展是社会生态的核心。梭罗所提倡的生态主义是把人放进自然这一整体中去。“然而我有时候深切地感受到,最美好、最温柔、最纯洁、最鼓舞人心的相处,很可能是人和自然的相处。”“这个愉快的夜晚,我感到通体舒泰,每个毛孔都洋溢着快乐。”在梭罗看来人与鸟、虫、兽一样都是自然的居民。哪怕是瓦尔登湖的冰裂与人一样也充满了灵性和生命。毫无疑问大自然是慈悲的,对人类更是偏爱的,人类应该对自然抱有感激和敬畏,而不是用冰冷的铁轨刺穿森林的心脏;用商贩尖锐的吆喝掩盖鸟儿的歌喉;用工业催生的浓烟席卷田园生活的安逸……正如他所说:“那人从不真正欣赏过这片湖,不曾在湖里沐浴,不曾热爱过他,不曾保护过他,不曾赞扬过他,他只在乎这湖的经济效益。”

    梭罗曾哀叹道:“森林已被砍伐,怎能希望鸣禽歌唱?”他反对以人类为中心的思想,并且在持久地探索着以非人类为中心的伦理道德。“太阳、风雨、夏日、冬日,大自然的天真和慈善无以言说,它们永远提供这么多的健康、这么多的欢快!它们这么同情人类,一旦有人为了正当的原因而感到悲伤,整个大自然就会为之动容,太阳会为之暗淡,风会像人一样叹息,白云就会落泪,树木就会在仲夏之际落叶,披上丧服。难道我和大地之间就没有共通之处?难道我就不是绿叶和滋养植物的泥土的一部分?”在梭罗眼中,大自然不仅是有生命的,还拥有着独立的人格。自然和人类精神之间存在着一种神秘的相通,两者在共同演绎着这个世界的壮丽物语。自然界的一切都蕴含着深刻的精神意义,都让他心悸和感动。在湖畔漫游,悠然自得地荡舟,与水鸟纵情嬉戏,他感悟到了大自然的神秘与瑰丽;在洞穴中观蚁,领略生命的庄严与残酷;在森林里静坐,沐浴在虫鸣鸟啼之中,深刻领悟到生命的本质。梭罗的思想不拘一时,早已超越了其所处的时代。在生态伦理学还尚未萌芽的时代,他凭借着对生命的直觉和感动,已经在《瓦尔登湖》中蕴含着“生命共同体”的概念。他对自然母亲怀有一份深深的敬意与感激,对天地万物充满关心和友爱。梭罗教会我们现代人类一种珍贵的品质——走出麻木不仁的心态,永远保有一份体察外物的惊喜与悲悯之情。在经历了疫情的严峻冲击之后,我们回望瓦尔登湖,更自觉人与自然当惺惺相惜,尊重彼此。

    我又拜读了王光林先生的译本,序言里写道,梭罗曾看到一只小巧的、优美的鹰,犹如夜鹰,“这是我见过的最为飘逸的一次飞翔,它不像蝴蝶那样翩翩起舞,也不像老鹰那样搏击长空,而是在田野上空,骄傲地翱翔,它在宇宙中独来独往,嬉戏游玩,它不孤独,相反,倒使整个大地为之感到孤独。”在这里,自由与自然血脉交融、相映成趣。自然赋予了人们摆脱束缚的机会,让我们摒弃过分的世俗欲望,追求自由。这是一种自然之美,荒野之美。当梭罗漫步在湖畔,感受大自然的美好时,他的写作灵感也会在笔端涓涓流出,于是梭罗在文中这样写道:“我在大自然里来回地走,踏访了她部分领地,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当他在与瓦尔登湖亲密接触时,湖中的鲈鱼在他身边游来游去。于是梭罗会这样写:“然而我有时候深切地感受到,最美好、最温柔、最纯洁、最鼓舞人心的相处,很可能是人和自然的相处。” 大自然不仅给予人物质财富,同时也给予人源源不断的精神财富,给人以启迪。梭罗深信,人应当亲近自然、热爱自然,像“自然的居民”一样生活。自然界的万物彼此相联,相互依存,而人也是这个联结中的一部分。无论是动物、植物、岩石还是河流,它们都有着自由生存和发展的权利。在每一次与自然的相处之中,我们得以窥见梭罗的兴奋或是恐慌,再或是灵魂之中的不羁与自由,每一笔表达都饱含着诗意的自我疗愈。大自然的风景既是一种寄情的告白,也是一种精神象征的图式。在自然景观的怀抱中,人可以寻找自我,思考内心的琐事。自然有着疗愈心灵的力量,它可以消弭恐慌、忧郁、焦虑和悲伤,为人们带来平静积极的力量当人与自然真诚地交流,心态归于宁静,工业文明和功利思维带来的浮躁便会渐渐消散。“大多数的奢侈品和许多所谓的生活便利品,不仅不是不可或缺的,而且对人类的进步是一种阻碍。”别让房子、车子束缚住我们向往自由的脚步,因为我们本不需要那么多。不如生活做个减法,只留下必需之物,简化生活的繁杂。这样,我们就能够留出更多时间来思考,和内心对话,探索更深层的人生意义。人们在享受自由中懂得了敬畏自然、拥抱生命,如此才能尊重、保护自然,与自然和谐共生。这其中便蕴涵了自由与自然的辩证之理。

    沈从文曾在《边城》中说“人生是一本书,内容复杂,分量沉重,值得翻到个人所能翻到的最后一页,而且必须慢慢翻。” 我们不必盲目地亦步亦趋地复制别人的生活,亦不必舍弃自我委曲求全。人只有做自己喜欢的事,才能感受到真实而恒久的幸福。最好的事情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按自己的节奏,步履不停地走过每个今天,试试为自己而活吧。现在的我喜欢有节奏地努力,更喜欢我的人生中有闲暇的余地。我也喜欢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一点一点不急不躁地保持学习力去实现,喜欢隔三差五的读本书,在书海中与智者相遇,一次一次相逢,一次一次找寻,在不断的找寻中我开始喜欢安静地去探索自己的内心,更愿意活得简单一点,开始思考的不是如何生存,而是如何真正生活,如何享受自己的那些珍贵的瞬间,如何储存精力以度过茫茫寒冬。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泓瓦尔登湖,在这里,我们寻找内心的宁静和丰盈,追随自由与自然,简单而馥郁,孤独而芬芳。待凡尘落幕,烟花尽散,愿我们仍能在这诗意的栖居之所,仰望星空。


学者点评

    刘芮孜同学的文章以《烟火尘世的自由与自然》为题,分享了她阅读美国作家亨利•戴维•梭罗(1817-1862)所著文学经典《瓦尔登湖》的感受与思考。

    梭罗生活于19世纪中早期,当时美国正由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急剧转型,这也极大地影响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等,也由此形成了许多社会危机。梭罗身为记者、思想家,对此有所观察与思考,同时也一直谋求进行一项实验,对相关想法加以验证。基于上述原因,再加上一些个人机缘,他便在1845年7月到1847年9月期间在瓦尔登湖畔独居,体验自然生活,并书写相关观察报告与散文,从而有了《瓦尔登湖》一书的问世。梭罗在书中表达了他对社会过度工业化的忧虑,高度推崇人与自然的和谐之美,且全书文笔隽永,历来为世人所称道。

    刘芮孜同学在文章里不仅介绍了梭罗创作《瓦尔登湖》的基本情况,同时引经据典,试图印证其所传达的自然和谐宗旨的深刻性;不仅分享了该书给她带来的心灵慰藉,同时又结合当下中国以及整个人类社会的变迁,进一步分析了相关思想主张的当下意义。此外,整篇文章行文晓畅,文采斐然。这些都体现出了她对人文经典的广泛涉猎与深入思考,以及较好的文学素养。

 

上海财经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   陈成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