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从《论语》谈起，写最近因与选修课老师探讨而重读《论语》后，在思考与精神世界方面的感受，但写着，又逐渐发现给予我思考的，最终让我逻辑自洽的，从理论落实到现实中，哪里只有《论语》一书。便从《论语》一语“君子不器”开始，讲讲阅读给我带来的意识与思考角度的塑造，及对现实与生活的影响。半部《论语》，一本人生；千古圣贤，志在培养君子；中西对话，关照人本思想。孔子作为教育家，主要目的便是建立“君子之邦”。过往学者对“君子不器”的观点包括：一，将“器”解释为功用，君子要多才艺以臻通才，例如朱熹受程颐影响，在《四书章句集注》中解释君子为成德之士，体无不具，故用无不周，非特为一才一艺而已；二，“不器”是对“德”的追求以臻完人，如邢昺已然将该句与“德”关联。；三，相当一部分学者已意识到“器”解释为功用的局限性，从“不器”出发进行“不应工具化”的解读，结合现实进一步阐述为人格上的追求，启示了“君子不器”中蕴含着的人的意识的自觉性与主观能动性，体现了对人的价值的关照，例如李泽厚理解为不要被异化，人不是作为机器的，而是要使自己个性得到全面发展；四，“不器”指向一种非单向度的无局限，一种人的意识的一定超越性，例如杨国荣认为“器”是有局限的，“君子不器”在于其不限定。总之，“器”指的不只是技术与手段上的工具，更是价值与意义上的观念。“器”作为器皿与功用解释时，没有脱离形而下的界限，具有现实意义的局限性，而“君子不器”阐释为人不应被工具化时，指向了人本思想，提示于现实中考量人的价值。这即是我在《论语》中感受比较深刻的一点。人应当全面地理解人本身。人与器的区别，不在于客观的存在性或一切现实可感知的，而在于其形而上的部分，即无限的意识，如道德、主体性、自觉性等。例如儒家思想体系中，德性需要礼乐的熏陶，然而礼乐的限制有限，超出礼乐这一物的限制的部分，仍然有自觉或不自觉的德性的存在，此为意识的无限与超验。这指示追求成为君子的人应当达到内在的充盈，谦卑地感受世界与自我，以自我意识超越物质生活的局限，而非在世俗中汲汲营营。“器”指的不仅是知识或技艺领域的单一与偏向，而是智慧、意识的局限。通才只具有理论的可行性，有所知即有所不知，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个体的已知与可知，不知与未知，这是知识而非智慧的局限。关注到本身的存在而非片面的功用，进行开放而多向度的思考与探索。个体意识上保持谦卑与开放，进行多向度的思考，便可以清醒地感知、明白广阔的领域，产生丰富的领悟，终塑造丰富的灵魂，形成完满的人格。人是有限的存在者，但意识无限。“君子不器”一则一方面不否认现实生活中君子成器，另一方面关照人本身，提示在意识层面，人不能把自我与他人视作工具或手段，而应当视为目的本身，从而强调要使无限的意识能进行开放的思考，而不桎梏于现实知识的有限。从这样的理解出发，很容易联想到西方哲学家的一些著作。比如说，康德提出的“人是目的”与马尔库塞的“单向度的人”。《道德形而上学奠基》中，康德的目的论即“一切理性存有其自身即是目的”。人作为理性存在者，不应把自己或他人看作工具或手段，而应当被视为目的，即一物展开时所指向的东西。在此基础上，人之为人和人的价值与尊严才得到完满。但是康德并没有完全地将手段与目的割裂看待。他指出，一切都互为目的与手段。马尔库塞则认为，人对人的统治是联结前技术理性和技术理性的历史连续体。由技术理性带来的物质条件更好的生活方式中，产生了“单向度”的思维模式，即人失去了批判性与超越性。工人被整合至技术体系，作为一种工具、一种物而存在。君子成德是自为目的的。有学者认为，行动服从于道德准则的君子，其意志的自律来源于因具普遍性、必然性而等同于康德的意志的良知，故君子即理性存有者，且儒家的“器”、康德的“工具”实则都是为特定的如生产生活目的服务。故借由康德的论述考量“君子不器”是可行的。“不器”即为万物以人为目的，世界上的每个人活着亦有其目的性，因而人不能把自己和他人看作手段或工具，要把自己与他人看作目的。现实情况中亦是符合。交换商品使得价值被表现，商品经济中，人们以交换为目的进行生产活动。市场（工作与工资）决定了环境以人为器，将人工具或手段化的。应当承认市场对人的异化的必然，但意识超脱于现实这一切，而处于其恰如其分的位置。即不否认存在人作为手段的必要性和事实，但是意识自觉地展开而不被裹挟，将自身与他人视为目的。人是有尊严有意识有智慧的，不能被彻底物化。中西方这些思想不约而同地强调了人的主体性与意识的能动性，强调人对自我对外界保持思考的重要性，强调人非物的本质原因。它们本身的“人不应被工具化”的含义，可引申出对自由批判思考能力、不拘于一隅探索未知的意识、弱化功利追求，重视物质以外等的要求。龙应台在《野火集》中呼吁青年独立思考，呼吁说“不”，希望青年能“慎思、明辨、笃行”，而不要仅仅因为担心青年挑战权威就禁锢他们的思想。这种思考与这些伟大的思想契合，又启示我们，这些思想于今日青年发展有重要意义。就事实而言，现实中青年常有被器化的现象。上大学选择专业，往往考量“这个专业有什么用”；在校园里，又困于绩点、学分等条条框框而疲于奔命；网上各种《本科生指南》划出了有限个的功利的发展路径；做研究，人要选择一个细分领域——即使是交叉领域工作，也是有限的领域。外在的环境有工具化人的现象，可人被禁锢的意识中只有功利化而单一的追求何尝不是原因，这样的追求终会使人沦为模板化的“工具人”。须知，人生是旷野而非轨道，人是目的，而不是沿着轨道运行的火车，考量到人的主体性的重要性，尤其在18-22岁这个思想臻于成熟而社会身份仍未固定的阶段介入引导，是很重要的。通识教育形式或许便是“君子不器”章应用于教育系统的一种形式。近代以来，随着社会发展、综合国力提升，大学的育人理念更关注到了人的全面发展，多数高校对学生提出了对通选类课目的要求，部分高校开展书院制改革。通识教育恰如其名，以开拓视野而非深耕为主，着重方法论而非实操，让青年人尤其在文史哲等的人文社科通识内容的基础上尽量地理解世界与自我，感受无形之物，从而敬天地也敬自我，了解自己的已知与未知，不自视甚高也不妄自菲薄。我在大一上学期选修了两门《论语》有关的选修课，其中一位老师和我们学生探讨了一节课的“君子”，因而我对人的主体性等等有了更深的了解，从而开始在日常生活中思考人文社科类不具有确切答案的内容，这是在大学前从未有过的体验。有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这便是尤其在大学时期，通识教育重要的原因。人文社科类的通识教育让人不可见者见，这是狭义的科学带不来的，因为后者关注于外界的可触碰的可被证伪的物体，而往往不关注无限的无定式的意识。通识教育毕竟仍是外力，成为拥有能动性主体性的人更要要求个体自己感知到社会运行的现状、意识的无限性，淡化功利的追求，关注本身与他人的存在，从而达到外界带来的“工具化”与自身追求的“去工具化”平衡的圆融境界。当我们处于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愈容易被外界吸引，愈容易因为别人的“成功”经验而去模仿、焦虑，此刻实则愈要关注自身，外在越繁乱，越要向内走。注重自己意识的能动性，永远不要失去对自己所处位置，无论是精神或是现实意义上的审时度势。总之，“君子不器”落在今日的意义，不仅在于外在进行通识教育，亦在于内在引导个体意识的萌芽和发展，或许这才能培养出今日之“君子”的存在。《庄子》有言，人皆知有用只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无用之用思想强调独立思考和判断的能力，在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中，不随波逐流，坚持自己的信念和价值观，发现无用之物的用处，尝试无用之事而达到新的收获。正如乔布斯在斯坦福的演讲中说，“You cannot connect the dots looking forward,you can only connect them looking backwards”，命运的巧合着实让人震撼。如今我们在电脑中打出样式漂亮而整洁的印刷体，可能正是因为乔布斯旁听了一门书法课。当时的无用，如今的大用。所以不要为了眼前之用放弃尝试，只有从未来回看，才知道什么是用。从不断地思考、对比、再思考后，尤其或许是站在一个人生的新起点上，在崭新的环境中，我更加意识到了这一则所指示的人的意识的重要性，并时刻思考。在这些思想的启发下，我常常思考，做某件事对自己是否有意义。这里的意义并不是说，功利上的有利于学业发展的有用，而是是否经过自身的思考，出于自身的意愿去行动，行动后是否能获得满足感，诸如此类。符合自身意愿，即使最后在未来被证明是世俗意义上的无用，但它起码为我带来快乐，这何尝不是一种无用之用。事实上，回望过往，在高三一年的经历后，对于我个人而言，盲目而不加思考地跟随大众或者以功利为导向去做一件乃至很多件事，并不快乐，同时也并不如理想状态般高效。从经济学角度出发（以我浅薄的知识），也可以以理性人的假设去解释。在这个假设下，我有物质与精神上的需求，并且我会有意识地高效地达成我的需求。又想到大学以来，学院开设的两门选修课。都是概论，都是方法论，看起来与本身专业八竿子打不着也让我学的艰难。但上学期有关中国文化的课程让我重新走近了先秦时期的诸子，在科学远不及今日的过往，诸子能有诸多的对人对事的思考，深刻程度亦超乎我过往所想。当时的看似无用，只是因为对先秦诸子的好奇而聆听，短短几月后回首，发现孔孟之道、老庄之道，这些人类群星闪耀的智慧，促进了我对于世界与自身的思考。不禁感怀。在以上诸多的思考、认知角度的方法论的基础上，如何具体地关注自我所处之处呢？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写道，“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这启发了我应当要从我的角度思考，也从无我的角度思考，我身在何处是主观的也是客观的。如何考量自身的存在性？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性，思考，剔除自己的存在，对所处之地进行客观的思考，这便是从有我到无我。这是人的存在性命题，也是对自己的定位审思的方式。“有我”，意识到个体的存在；“无我”，从更广阔的视野出发思考，定位自身，从而进行行动。很多时候，因为没有关注自我的想法，从而没有对自己所处的境地进行客观的思考，我们做出的决策便会出现许多弊端。当意识到自身存在性之后，便会知道在现实中要因“我”制宜，不要盲从。以我为例，其一，不要盲目复制学长学姐的路径，因为每一个个体的能力、需求乃至运气都不尽相同，恰如一位学长所言，“不要失去对此时此地此人的审时度势”；其二，不要盲目跟随同学的行动，因为个体的目的目标不尽相同，而精力有限。思考自己的未来发展志向，规划符合自身需求指向的目标与路径，方有利于自身发展。当意识到自身存在性之后，便会知道在现实中要重视自我的精神需求。不关注意识，不进行思考的结果很有可能是忽略了精神上情感上的需求。这无益于作为学生的学习过程，更无益于机体的健康。身体与心灵两方面的健康或许比世俗意义上的成功重要得多。思考什么感兴趣，做感兴趣的事。那些看似与学习、与绩点、与保研无关的无用之物，恰恰是平静湖面的涟漪，是千篇一律中的亮色，何况，更是构成一个丰富人物的前提，是人不是单一的器物的缘故。当意识到自身存在性之后，便会知道在现实中要保持思考。自身所处之处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何况万事万物。对万事万物，了解，再去评判。保持自己的有知，认识到自己的无知，从而保持谦卑与对知识的开放，才能更好地认识世界与自身。例如，当我们判断“内卷”是什么的时候，在当下，它可能是一种被滥用的标签，我们需要了解它原初的定义。它的本意为一种内部趋向复杂化的、无法稳定的态势，引申为社会中的“非自愿”“非理性”的竞争，当它发生在人们争相模仿单一路径到极致时，并不会使得模仿的人的境况变得更好，而且会使得部分没有参与争相竞争同时存在于竞争关系中的人境况变差，无疑是无益于人类社会发展的。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要成为一模一样的模板，马尔库塞对单向度的人思想的阐述早已说明了这类问题。回到当下，当竞争是克制而理性的时候，例如，在学习后对知识进行复习回顾，使用“内卷”这一词便是滥用。所以总是要保持思考，了解知识，才能评判已知，并对未知保持谦卑。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在浩瀚的宇宙下，人类也不过如蝼蚁一般。区别于动物的使我们顶天立地的，在中国古代神话中，让夸父追日，让愚公移山，让精卫填海的，正是不屈的伟大的意识，正是对主观能动性的认识与坚信。只有人类会思考自身的存在性，以思考与意识而非脆弱的肉体来到食物链的顶端。前面四本书，四段话，总是在谈论自身的存在性，在谈思考、意识。但是总归，无论思考到什么地步，总要落到现实中去实践、去突破局限。最后的部分，写对我影响最大的书，《亲爱的安德烈》。从12岁到18岁，六年，我总是一再回味这本书。锚点是指故乡，或者任何让你觉得不是无根浮萍的东西，甚至不一定存在的。书里，龙应台对安德烈说，“我很欢喜你心中有一个小镇，在你驶向大海，远走高飞之前。”我在初中曾经做过一次调查报告。那一次的调查的导语便是，“你是哪家的孩子”。在调查中，我重新深入了家乡，深入了我心中的小镇。我的心里，从此多了一个小村子，重新有了家族、家乡的概念，拥有了一片记忆。不管外界如何，在之后的漫长时光，我心中的家乡，都会永远是那大片大片田地、炊烟袅袅的模样。那些老人、那些房屋，永远都是记忆中最温暖的样子。虽然可能不会回去，但心中那份念想一直存在。直到我再读，看《乡土中国》，对家乡有了更贴切的更准确的理论阐述，但是那个小镇仍然如此笼罩在温柔的霞光而非文字的条框中。小确幸是村上春树提出的，让人感到温柔的幸福的小事情。安德烈写到，怎么能忘记那些星期天的下午，总是蹉跎逗留到最后一刻，假装不记得还有功课要做。在黑暗的大雪夜里，我们挤进小镇的咖啡馆喝热乎乎的茶。在夏日明亮的午后，我们溜到小镇公园的草坪去踢足球，躺在池塘边聊天到天黑，有时水鸭会哗一声飞过我们的头。在咖啡馆喝热乎乎的茶，在草坪上踢足球，在池边聊到天黑，这些微小而平凡的事情，却让人感到那暖融融的幸福。安德烈要毕业了，在毕业前他想到的、怀念的不是那些多么伟大的时刻，不是第一次上学，不是上台领奖，不是一次极佳的成绩，而是这些看起来简单，在未来或许永远都不再会有的“小确幸”。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段话，读起来便像是身临于那种暖洋洋之中。看到这段文字，我想到的是夏令营和同学早起，看到渲染天际的红色；是傍晚和朋友走回家，树下散落着一地的阴影，两个人哼唱着一首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红日》；是同学偷偷带回来与我分享的零食……并不是多么有意义的画面，但无论是毕业典礼，还是想起同学，抑或是看到这句话，想起来的却总是这些明媚的、慢温温的事情。或许，是因为这些事情都与朋友有关，而让我感到了留恋和不舍；还是因为，这些事让人感觉慵懒而温暖呢？譬如成绩。龙应台说，她要求安德烈读书用功，是因为她希望安德烈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我们现在读书，将来可能不一定能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但用功读书，可以至少让将来的自己不用做不想做的事情。很多人评论说“懂得太晚”，但其实我觉得学习用功不分早与迟，只怕你用懂得太晚来作为你被迫谋生，让工作剥夺你的生活的借口。譬如离别。在龙应台的很多书中，都有提到父母对子女的送别。父女母子的离别与目送，不仅仅是现实的，还有心中的“代沟”与思想的千差万别导致的渐行渐远。但虽然在思想上可能渐行渐远，我们爱对方的心从未变更，仍然支持对方。正是由于父母的目送与支持，才让我有着渐行渐远追求所爱之物的勇气。所谓子女，就是那为了身后那道关心的目光而不断坚持，想回头又害怕放弃的人吧。当在考量自身存在性时，实际上便会考量自己的锚点何在；当在考量一件事是否有无用之用、是否有意愿完成时，实际上便在考量事情是否是确幸。而这些，意识上的能动，推动的实践，构成着生活的一切，最终，你所想的你所愿意的，是否是你的生活，便要看想了多少，又做了多少。在不断地思考中，会对自我有深入的了解，感受到世界上不仅有前人列出来的诸多路径，也更有自己心之所向从而愿意行之所往的，即使这条路在其他人看来或许没有世俗上的意义，但意义从来都是人为定义的。要学会享受无意义的事情，更要明白一件事，只要对自己有正向的影响，那它对个体而言就并非无意义的事情。不要因为在功利的氛围里，就害怕享受属于自己的时间，这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己的器化呢？对思考的重视与意识的关注，会让人从自身最本真的愿望出发，获得明晰的行动方向。而映射到现实中，便是对自己所处舒适圈的打破，让自己处于一种需要思考与行动才能适应环境的境地中。每个人都有舒适区，这是一个由习惯、经验、恐惧糅合而成的区域。在这其中，我们安全而自在，但也限制了我们去成长与发展。所以，只有在自身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渴求，深入了解自我，通过对各种来源的信息整合与学习，才能延伸至现实中设定合理目标，以内生动力应对外在挑战，突破既有的局限，实现能力上的进步与舒适圈的突破。当我们的自我认知不断深入，我们会感受到一种思想的深度与广度在拓展，而在现实中的成长，则拓展了生命的深度与广度。这即是，当你瞄准月亮时，即使失败了，你也能感受到你在落入无数璀璨星辰而非无尽的黑暗中。所以，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多探索。只有在探索了、在体会了、在亲身尝试了，才能下定论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这亦是“君子不器”所强调的，不要受到器物的限制，不要受社会的限制，不要被自我固有思维模式的框框住，多尝试，丰富自我。从《论语》的君子不器，到《道德形而上学奠基》的人是目的，到《庄子》的无用之用，《人间词话》的无我之境，以及《亲爱的安德烈》的现实意味的锚点、确信、生活。我深知阅读没有标准答案，每个人都可能有不同的个人体会，每一次阅读也有不同的思考，便也更加感慨不同时期阅读的、不同时代的这几本书竟能让我迸发出对人的价值的层层思考，对我的思考过程提供了如此大的帮助，最终让我自身逻辑自洽。这或许也是思考之重要的又一佐证。以思考为指南，在旷野中徐行。以自我和他人为目的，不以物为目的，亦不让自身器化。在人生的旷野中，不要被功利化的社会与快节奏的社会所裹挟，不要被固有思维、刻板印象所限定，以适合自身的速度不急不缓地走着，没有特定的过程与人生节点，一切风景都是属于个人所有的特别生命体验。你总会在一次次的思考中，知道自己从哪来，向哪走，林清玄先生说，有航道的人，再渺小也不会迷途。即使独行，亦要笃行。
匡时书院2023级孙冶方班 雷文思
从《论语》的君子不器引起我对人的价值的思索，到联想到康德、庄子等的思想，再联系到现实。有关于“人”的命题总是复杂而飘渺，但阅读无疑提供了触碰到前人哲思的一种方式。阅读没有标准答案，所思考便是所得，希望你也能幸运地在阅读中，有所思考，有所收获。
阅读推荐
书籍名:论语译注
作者：杨伯峻
出版信息：北京中华书局，1980
《论语译注》这本书给我提供了一个非常通俗的理解《论语》的方式，里面有许多短小精悍却在不同场景中能有不同的意味的句子。它比《弟子规》《三字经》少了一份说教，又比墨子等书多了一分简短易看，有些深刻却也有些可爱，让孔子这位被后人称为圣人的大家染上了人间的烟火气息。
作者：匡时书院2023级孙冶方班 雷文思
